月离别心悦诚服道:“秦公子博学。”
“不敢当。”李玄都摆手道:“如果那颜生在中原,自小耳濡目染之下,定是比我这种略知皮毛之人更胜一筹。”
李玄都又随手翻看了其他几本书籍,竟然还有关于农桑和水利的,让李玄都感叹这个女子的格局远见,只是这些对于金帐来说没什么用,再大的学问,也要讲究一个因地制宜,天时地利如此,草原注定不能种田垦荒,很难因人力有所改变。
两人又是闲聊几句之后,李玄都终于转入正题,问道:“我们何时去见小阏氏?”
月离别微微低头,说道:“随时可以。”
李玄都沉默了,目光转向窗外:“那颜,我不是挟恩图报之人,但我希望我的诚意能得到等同的回应,也就是将心比心。”
月离别抬起头,凄凄地望着李玄都,说道:“我哪些地方不真心,还请秦公子说清楚。”
李玄都说道:“我问那颜何时去见小阏氏合适,你为何搪塞敷衍于我?”
月离别说道:“秦公子的心比太阳都明亮,心中早有定计,何必问我。”
李玄都道:“一人计短,众人计长。我有什么想法是我的事,我现在要听一听那颜的建议,还望那颜不要推辞,更不要敷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