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禾想知道沈阔的身份,便道:“我看领头那个年纪轻,在司礼监想必不是什么要紧人物。”
“怎么不要紧?”那绣娘看傻子一样瞅了眼苏禾,“是你们新来的还没认全人,这位沈管理可是沈公公的干儿子,你们往后见了他记得绕道走……”
在绣娘滔滔不绝的话语中,苏禾得知沈阔是内官监一小小管理,确实不是要紧人物,可司礼监提督太监沈莲英认了他做干儿子,便他的衔儿不高,谁见了也不敢不敬着。
从来司礼监拿人,若为公事,便由司礼监掌事太监黄程亲来,若为私事,便是沈阔领人来,他今日过来,也不知为的什么。
苏禾再往外看时,便见向来板着脸,好像人家欠他几百两银子的掌印徐公公居然陪上了笑脸,“沈公公,什么风把您吹来了?”他直从过厅里快步走出,呵腰上前,“前儿吉嫔娘娘赏了咱家些今年新上的龙井,沈公公赏脸一品?”
“咱家今日不是来吃茶的,”沈阔低眉睥了眼徐公公,“近五日,你局里去过长春宫的宫人都有谁,随咱家走一趟。”
徐公公拂尘一甩,翘起兰花指点着周围几个少监、管理和姑姑,高声道:“听见沈公公的话了?近五日去过长春宫送衣裳的奴婢,都站出来,随沈公公去司礼监!”
立即,林姑姑身边的如兰战战兢兢走到沈阔面前。
林姑姑眼风一扫,又一个年轻太监低头走出来,大约双腿发软,险些没跌一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