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太太,我太伤心了,没有心绪再回答你。我有两位先生病得很重……为了给他们吃饱,免得他们发急,今天早上我连自己丈夫的衣服都拿去当了,你看这张当票……”
“哎哟!这么严重!是怎么回事呢?”漂亮的哀络绮思问。
“太太,”西卜女人接着说,“你闯进来的时候真像……”
“真像挂头牌的红角儿。我来替你提示,太太,你说下去吧。”
“得了吧,我忙得很,别胡扯了。”高狄沙插嘴道,“哀络绮思,这位太太是咱们乐队指挥的管家,他快死了,她来告诉我,对他不能再存什么希望,这一下我可糟啦。”
“噢!可怜的人!咱们应当替他演一场义务戏。”
“那会教他闹亏空的!义务戏收支不相抵的时候,他还得欠慈善会五百法郎捐税。他们除了自己养的穷人,不承认巴黎还有别的人需要救济。好吧,太太,既然你这样热心,预备得蒙底翁道德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