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帐霎那,刘淮阴厉地眯了一眼那名前来禀报的卫兵,想起自己还没有吃到尽兴的拆骨肉和幻想,面上闪过一丝不悦,他边走边说,“分不清主次尊卑,叨扰了我与众将们的兴致,该打!来人,杖责三十!”
看着那名无辜士卒被拖下处以肉刑,诸将听着哀嚎之声,默不作声。
“四师傅,学生杖责那名卫兵,您有何高见呢?”向辕门行进途中,刘淮侧脸低声问向桓温。
桓温的嘴唇不经意地瞥了一下,旋即才笑着说道,“大都督虽有圣略之弘,但初来乍到,需厉严霜以肃威,这个军威,立的刚刚好!”
“知我者,四师傅也。”刘淮哈哈大笑,不禁加快了脚步。
跟在其后的诸将,则表情各异,陈步业和刘贲,眼中闪出不可置信的光芒。
在刘淮的授意和王彪之的安排下,辕门大道上,由虎威卫配列成一里多长的甲士甬道,卫士们两人一组,一人定红色战旗,一人执亮银长枪,红旗招展,月透枪光,声威壮盛。
辕门口儿,双眼炯灵的莫惊春,黑肤宽额的牟羽,年轻气盛的孙芸,还有那两个被视为东境草包的刘沁和刘瀚,齐齐恭候于辕门之外。
五人身后,军灯高挑,军旗高扬,灯火连绵不绝,而这五个人好似五根擎天柱子,撑起了帝国东境的一片天。
刘淮行至,遥遥见到五个雄壮身影,喜不胜收,他小跑着赶至辕门,也不顾什么威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