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每他觉得思念刻骨痛不欲生,他便想想这痛李云珩也曾默默无言地生生受过,凭什么轮到他了就觉着受不住?如李云珩所言,这是他欠他的!
阿珩,齐峘山的杏花开了;阿珩,又到朔月了;阿珩,你不在,杏林的杏子果然是酸的……阿珩,你什么时候回来呀……我很想你啊。
他腰间挂着那两只丑陋不堪的荷包,就这么如游魂一般在三界飘荡,如浮萍无依。他从来是被深爱到有恃无恐的那个,待到他自己去身受这情苦之时,才明白那其中的百般滋味。
最后,他回到他和他的初相遇之处。一百五十七年……从他离了此地之后。
虽然竭力想要维持和从前一样的布局,可凌霄殿,还是不一样了:殿外的杏树已高耸入云;主殿成了个修葺了一半的烂尾工程;殿中从前的修习弟子如印柏他们都不在了……甚至连这地儿的名字都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