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嘞!”秦蓁干干脆脆与她击掌盟誓,俏脸儿几乎笑成一朵花。
并非秦蓁精于算计,实在是最近长安城内太过风平浪静,他们京兆府的衙役们悠闲归悠闲,却没甚赏格可拿,日子过得着实清贫,这嘴里,亦要淡出鸟来。
今日她见二丫独自坐在胡同口哭泣,好心上前劝慰,方知,二丫家饲养的那只下蛋母鸡大花,被刁三狗偷了去。大花乃二丫家最重要的经济来源,被人偷盗,二丫娘岂能甘心?当即寻上门去理论,然刁三狗家父子四个,皆是横行霸道的滚刀肉,哪里会听二丫娘理论?一番胡搅蛮缠之后,竟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儿将大花抱出,口口声声说是他家饲养的。
刁三狗父子敢如此嚣张,乃是因为,他们盗走大花之后,不知用了什么手段,给大花染了色,将好端端的芦花鸡,硬是变成了羽毛鲜艳的红母鸡。二丫娘自然认得出自家大花,当场要求给大花沐浴,可将大花淋成落汤鸡,那身鸡毛,却依旧鲜红如血。
街坊邻居们本就怵刁三狗父子,如此没凭没证,更是无人敢替二丫娘说话,最后,连里正都将大花判给了刁三狗家。二丫娘一气之下,便病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