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爷听的心惊肉跳,询问过我没大事之后才回屋找工具,结果没找到平口螺丝刀,于是把李二大爷也喊了出来。仨老爷们大半夜叮叮当当一通折腾,把隔壁老宋家也给折腾醒了。
老宋家小儿子张罗完母亲的丧事没急着回家,留下来陪宋爷爷和他那个傻哥哥住几天。小宋看见我爸和李氏兄弟正努力撬门压锁,我则跟烈士似的脑袋裹着厚厚的纱布站在边上,便好奇的问了几句,也伸手帮忙。
几个人一边忙活一边聊,李二大爷说:“三单元小赵在小卖铺买汽水叽咯过几句,自行车带被人连扎一个礼拜;去年冬天二单元老钱也跟他家吵吵过,放楼道的酸菜缸让人扔了一泡臭粑粑。老陈,你两天跟他干两仗,是不是得琢磨琢磨啊?”
李大爷推了兄弟一把:“没凭没据别瞎说八道。”
李二大爷觉得哥哥有些过分谨慎:“他家人性还用瞎说呀?”又一拍小宋,指指我爸扔在缓步台上的俩纸人,“宋儿,你不老搁这住,不了解他家人性。你说早上多少人眼皮底下,那俩玩意儿怎么没的?你从外边买那么多烟酒糖茶搁小卖部门口大摇大摆的过去,二背头背后讲究你一上午,你知道不?你觉得要是你陈哥不得罪他,这俩玩意儿能自己回来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