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环顾四周,看透着富华城市,突然想起书上的两个句子:
没有一个满目疮痍的世界供我拯救,我在为什么而奋斗?
没有一段歇斯底里的爱情值得至死不渝,我在为谁而守候?
“感情对我们来说就是一种病毒,你已经病入膏肓,关掉它吧,关掉那些对异类的怜悯,关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,我们和她们,注定不是同类。”萧云霄的话言犹在耳,祁笑添抬头看向几乎被阴霾遮蔽的月亮,问这世界:
“生命是你孕育的吧,你不介意他们被剥夺吗?感情是你赋予的牵绊吧,你不介意它们被抹灭吗?你能回答我吗?”
谁能回答呢?或许这本来就是它的意志吧。
雨渐渐停了,祁笑添也走到他的目的地,杭氏脑科医学研究学院,一幢他既熟悉,又感到恐惧的建筑,因为那里,曾是他幼年时期被关押,供人研究的场所。
他带上雨帽和口罩,向医院走去,尽量把刘海遮住额头,脸上的雨水让他脸部皮肤仿佛涂了一层反光的涂料,让人看不清他的肤质。
“呦,欧医生,这么晚来医院,怎么不开车呀?”看门的守卫见祁笑添,还以为是欧若阳,毕竟两个人的脸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只是祁笑添更年轻些罢了,脸上雨水反光,掩盖了两人肤质上的差距,守卫自然认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