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老板说:“我从大老远的地方来这儿,无非想多运盐快运盐回家乡。我们那儿等盐已等得心急火燎。舒老板的盐场多,还有著名的深海井,假如舒老板卖盐申报时能特意把我们列为主要对象,作为回报,在下愿意出份力,包括出钱。”舒致怀摇头道:“崔老板能在这个时候留下和老舒说几句话,感觉远比钱财珍贵。”崔老板似乎理解他的心思:“我当然知道舒老板更看重的是尊重。人都有这个诉求,很正常。”
舒致怀猛地察觉到什么,盐都大大小小一千多家盐场,崔老板为啥独独找正在倒霉的自己?崔老板大约看出什么,主动说出真实想法:“凭舒老板的身家,要是没遇到一点挫折,我这个外地人能够靠近你吗?”舒致怀暗叹一声,到底还是有人把自己当回事啊。
越是这样,越憋满委屈与愤怒。姓巩的这么多年都在寻找打压自己的机会,到底还是让他编造出来了。想不通的是,竟然有那么多人跟着他上门来和自己翻脸,有那么多人像看大戏一样围观自己出丑。一直以为自己是舒家的成功者,没想到竟成了舒家最丢脸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