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因为救他，燕儿也不会死。
一直沉浸在悲痛和悔恨中的影，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把现实的情况给部长汇报。
但，不汇报行吗？
在角落里，影终于鼓起勇气，还是按下了那一串熟悉的数字。
他的手指颤抖着在按键上轻轻地滑过。
和以前一样，电话接通后，对方先是一阵沉默。
那边很明显是在等这边先说话。
“部长……”
两个字刚说出口，影就崩溃地大哭了起来。
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哭泣，就像一场决堤的洪水，汹涌而出。
这应该是他最痛苦的时候吧？
他的身体颤抖着，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。
那种无助几乎让他无法站立。
电话另一头的人郭震听到影的哭声，心中瞬间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他猛地站起了身，大声喝问。
“说！到底怎么了？！”
“是秦风，是那两个专家，还是燕儿出事了？”
影没有直接回答郭震的问题，而是苍白着脸，不断重复地说着一句相同的话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明白过来的郭震，身形一晃，仿佛有些站立不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