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却被祺王叫住了。
祺王背对着秦素问剥葡萄,没有回头:
“秦姑娘,王妃身体如何?”
“月份这么大却赶上了三伏天,晚上又睡不好,身体自然受不住,白天多疲累也是正常的。”秦素问平静地说,“民女待会给王妃换张药方,喝上这次的药,晚上会睡得好一些。”
“嗯。”祺王的鼻腔里发出一道淡淡的气流声。他的指甲原本被修剪得很整齐,剥了半天葡萄,指甲都被汁水泡软了一截。
他本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,很少做过这种下人的活计。
汁水渗进指甲缝里,有一些酸涩的感觉。他索性放下了手里的葡萄,在石桌边上的水盆里洗了洗手。
摘下挂在腰间的紫檀木折扇,他“呼啦”一声展开,一边摇着,一边来到秦素问的面前。
他没有说话,只盯着秦素问看。
秦素问也不抬头,温顺地垂下眼帘,盯着两个人的脚面。
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,祺王忽然说:
“我听江东说,秦姑娘好像知道了什么事情?”
沈鸣鸢离京以后,秦素问的生活就变得十分低调。
她吃住都在王府里,除了去买药,几乎没有出过王府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