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过那束花,心里久违地泛起一股暖意。尽管博夫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自我陶醉者,但不得不说,他的头脑总是十分清醒,将各种文化体系拎得非常清楚,只要他愿意,总能说出分寸感和层次感极好的好听话来。除去在搞戏剧文化的人里,我不太可能在索里星再找到一个懂我的人了,哪怕只是形而上层面上的懂。
“我那天的意思是,我们都不是同一种人,在一起长不了的。”我和言善语地解释道,我大概开始心软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温文尔雅地说,“但我愿意花时间去了解你,了解你的一切。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我低头将鼻尖埋进花瓣里,深深吸气,香味钻进鼻子,沁入骨髓。我在路边的花坛边坐下,博夫也跟着坐了下来。玫瑰和夕阳,的确很有恋爱的氛围,是我还在地球上时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。
我不想辜负这甜美的傍晚,便对博夫说道,“那—你想了解我什么呢?”
“比如说……”博夫顿了顿,说,“你今天工作得如何?还顺利吗?”
我苦笑了一下,刚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粉红色氛围一下子消失不见了。我还是对博夫这个后意识人类的期待过高了。
“你知道,我为什么会成为一名心理咨询师吗?”我重新挑起一个话题。这个话题或许太过沉重不适合约会,但我实在背负它太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