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康说:“没有小商小贩,没我们这些手艺人,老百姓的生活多不方便啊。”
皎月说:“这个人家不管,干部们天天在喊,‘堵不住资本主义的路,就迈不开社会主义的步’,个体经营就是搞资本主义,再也不允许了。再说了,你成天挑一副铜匠担东奔西走也太没出息,这终究不是个正经事儿,难道你想做一辈子修破烂的?我都潜你害臊。”
兴华本来对做铜匠不感兴趣,自从被两恶棍欺负了之后,更由不喜欢变成为厌恶,死活不愿干了,他说:“姐夫,上次你不叫我说我就没说,现在只能说了,你为啥不去工厂当工人呢?”
皎月不解,问:“兴华你说啥?你姐夫能当上工人?”
兴华点头道:“是呀,上次有个干部说,姐夫是困难时期承担国家困难下放的工人,现在国家正落实政策,可以重新回到工厂里去,还说县里新办的农机厂正需要姐夫这样的人才呢。”
皎月一听,眉眼马上生动起来,变成一朵盛开的鲜花,她兴奋地说:“这是好事呀,子康你为啥不说?如果早早去了工厂,像模像样地当上了工人,这断腿之痛也就免了,你傻不傻呀?”
子康摇头说:“不想去。在我最困难的时候,镇风大队收留了我,王叔他们待我不薄,帮我安家,允许我搞副业,顺康大头这帮兄弟也有情有义,给了我许多帮助,我怎么忍心离开?这太寡情薄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