碑不信任地问礎:“你让它们怎么拯救我们?它们只能来送死!”
硿下达了攻击命令。硿的部队迅速作出了反应,几队“热刺”游上去,抱住一群巫徒,把尾刺刺进它们的中枢腔。巫徒几乎没有反抗,只见它们的触手紧绷,瞬间就停止了动弹,触手渐渐松弛开来散开在海潮中。“热刺”丢开尸体又去寻找新的目标,每一次战斗过后的空间都漂浮着一批死去的黑影。
礎并不关心战况,它不带任何感情地说:“它们用牺牲拯救我们。”
碑惊叫道:“什么?它们来这里是……”
来送死。没有人能再说一句话,眼前的场面让任何语言都变得无力。
巫徒像海潮一样涌来,硿的部队一旦散开就再也无法聚拢起来。“投掷者”随手抓起一个巫徒,砸到人群中间。“巨螯”夹起巫徒,像撕碎海草一样撕成两段。成群的巫徒陷在捕网中,被各种各样的方法杀死,后面的巫徒则毫无畏惧地不断涌来,直到把捕网冲走。它们用原始缓慢的方式游动着,上千个巫徒就组成了一堵无情推进的墙。空间被巫徒的尸体填满,尸体的间隙很快又被新的巫徒填满。碟冲出去杀了几个硿的人,已经无法再冲刺。
碑终于回过神来,对礎说:“我们有多少巫徒可以牺牲?照这样下去巫徒的数量很快就会锐减到临界点以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