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法解释。”杰拉尔德说,“但我可以用我的名义担保,虽然你是个法国人,可你知道什么是以英国绅士的名义担保吧?一切都会让你如愿以偿。我从不对你说谎。相信我!”
“这可真是奇怪,”她说着擦干了眼泪,“不过我相信你。”然后,她冷不丁地给了他一个吻,让他都没来得及拒绝。
但我认为,他觉得她这会儿这么伤心,也就等于是拒绝过了。
“这能让她高兴,而且我也没多少损失。”他或许这么想。
这会儿,月亮快出来了。他们几个人穿过满是露水的草地。法国家庭女教师心里半是疑惑半是希望。不过总的来说,她是想呆在耶尔丁伯爵身边,哪怕他疯得很厉害。四个孩子前天给梅布尔寄了一张紧急明信片,把她也叫来了。月亮还没升起,夕阳依旧挥洒着粉红和紫色的光辉,但月光已经交织进了这些光辉之中。西面的天空,云已经墨黑,但依旧留了些姹紫嫣红的色彩。而月亮要升起的东方,却像石潭一般清澈。
他们走过草坛,穿过榉树林,又越过杂草丛生的荆棘丛,最后来到了一小块平坦的高台上。在平坦的山顶上抬起了一块块的小高台。它被四周高低突兀的怪石围出一个环形,一个奇怪的圆洞从中穿过,边缘上给磨得平平的。环的中央是一块扁平的巨石,孤零零地放着,似乎有什么深长的意味。石头上刻满了古老的教条和信念,古老得都被人们所遗忘。一个黑影在环中移动。法国姑娘抛下孩子们,走了过去,挽住了他的胳膊,那是耶尔丁伯爵。但他让她走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