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早春二月,天气清寒,之惟却见仍在休病假的君潋披了件袍子在院中踱步,鼻头红红的,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困的,眼波却是澄清,他说:“王爷这一仗,似乎胜得太顺利了。”
之惟却不以为然,在他心中父王自然战无不胜。
君潋也不与他分辨,只微微一笑:“世子,这一大早的,你怎没去上学?”这孩子,还当真要作他父王的“眼线”?
之惟也学会了与他笑脸相对:“先生,今日是望日呢,馆里休假。”
“哦。”君潋答应了一声,忽问,“世子来此,没什么事吧?”
之惟语塞:总不能说是父王嘱咐他来看人的吧?
“那……微臣便少陪了。”他的先生忽然打起了哈欠。
“先生!”之惟愤愤地瞪他,却见那白色的身影已自顾自地走回了房去,只留他一人站在院中,呆呆地望着天边一朵白云出神,想起先生方才的话,心里忽然咯噔一下。
十天后的战况似乎证明了君潋的担心的确多余:兰王兵分两路,击退欲袭泾汾二州的乌桓军,敌兵因此纷纷后退,至此,胜利似已在向轩龙靠近。